中国有微信和支付宝, 你为啥还费力不讨好去做区块链? | 人物志

记者 | 佩奇

出品 | 区块链大本营（blockchain_camp）

微信、支付宝都是特别大的节点，大家都相信它，你为什么还用区块链？它已经足够方便、足够高效了。

他是一位连续创业者，曾在当时互联网最大二级市场票务平台悠闲地“打工”，生活无忧无虑无所求。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勾搭”上了一位澳洲技术男，异地畅聊、跨国面基之后，一头扎进了区块链行业，从此一发不可收。

“你竟然秒回？”“你难道都不需要休息吗？”“你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这就是家人、朋友对他的评价，可以说几乎是一边倒。因为对区块链的热爱，他摒弃了之前超级 balance 的生活与工作，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位工作狂。

他认为，如果区块链行业走向成熟需要迈出100步，那么这十年的历史仅仅是0.1步。尤其是在中国，微信、支付宝给予了中国用户如此好的用户体验，借用区块链技术去颠覆这些巨头，几乎不可能。

他就是 AlphaWallet CEO 张中南，是区块链开发者应该有的样子。

为什么未来需要一个 token 化的世界，token 化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中国开发者既聪明又功利？Libra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近期，营长对这位不分日夜的加班狂人进行了专访。让我们从他的人生经历中得到启发，了解区块链开发者的「认知世界」。

勾搭一下，就成功了

营长：简单介绍一下你的个人经历？

张中南：我本科专业是电子电气工程，学的自动化，毕业后在澳大利亚主修计算机，一直算是理工科技术背景，但其实并没有从事过技术相关的工作，主业一直在销售管理等方面。Ticketbis 是我替别人打工的最后一家公司，后来被 eBay 收购了，被收购前是互联网上最大的二级市场票务平台，我是他们的早期员工之一，做公司的管理工作。

因为之前做门票工作的原因，所以很了解票务市场。离开 Ticketbis 后，我也创办了几个初创公司，基本都与交易相关。偶然了解到了区块链技术，当时第一反应是将这个技术拿来解决二级市场问题简直太好了，可以通过智能合约直接制定二级市场的规则。

所以，我从2016年起就想组建一个技术团队来帮我做票务解决方案，但找了很久也组建不起来，因为真正懂这方面技术的人不是在大银行工作，就是在各种各样的 Fintech 公司工作，或者已经准备 ICO 了，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小小的票务方向努力。

一直到2017年底才碰巧找到合适的人。当时我在新加坡做生意，我在网上随便逛，竟然找到了澳大利亚联邦银行的区块链架构师，然后我在 LinkedIn 上给他发信息，就勾搭了他一下，他也很直接地问我准备做什么，我告诉他要做门票，想用区块链解决门票问题。

当时是周三，他周六就从悉尼飞到新加坡来找我了。他说票务是挺有意思的一个应用案例，是挺有意思的一个起点，但绝对不只是要做这个，区块链技术本身要做的东西太多了，这只是一个开始的入口而已，如果愿意做的话，我们有兴趣可以一起来做。

就这样，我们沟通了很长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干了，我把之前的公司股份卖给了其他合伙人，2017年11月份在新加坡注册成立了 AlphaWallet。

Token 化的世界让人很兴奋

营长：目前 AlphaWallet 团队正在做的事情有哪些？

张中南：主要做两方面的事情：一方面，我们做了一个叫 TokenScript 的技术框架，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是标记性语言，或是一个新的开发框架，基于这个框架能够更好地实现互联网信息的 token 化；另一方面，我们将 AlphaWallet 作为一个应用平台，被 TokenScript token 化后的信息可以直接在这个平台上使用，比较抽象来讲的话是这样的。

具体讲下 TokenScript。区块链可以作为 tokenization（通证化） 的一个工具，也就是把现有互联网上流通和使用的信息有权益的、有价值的、有跟某一方关联的信息 token 化，或使用区块链把它做成区块链的 token，或者使用其它密码学技术，做成其它可以被验证的信息，即可以被任意第三方验证的信息。

在 token 化的过程中，如果只有智能合约是不够的，你要只是把智能合约里这些内容 token 化了，确实是可以被自由地访问，随时可以被作为集成点去用。但智能合约外还有很多跟智能合约相关联的信息。

现在大家把那部分信息放在了 DApp 的网站里，这样就重新引入了数据互操性、可移植性的问题，因为如果你要想完整地理解这个合约，或这个 token，或这个 DApp 是干什么的，它是什么样子的，怎么用它，你必须要先去网站上把那一半信息拿出来，跟区块链的信息放到一起，这样才能用，不然的话是不能被用的。

虽然区块链的信息是自由的，这边其实还是被拴死在网站里，用起来的话就是一样的模式，大家想要用这个合约的话，得来到我这个网站上，通过我的网站来使用这个应用，这又回到旧的模式上了。

所以，TokenScript 技术框架可以把 token 完整化，把现在放在网站里跟 token 相关的信息剥离出来，放到 TokenScript 文件内，把上面签上名，提高安全性，单独的文件是可以移植的，这样链上智能合约的这部分信息，加上 TokenScript 文件内的信息合到一起，这就是一个完整的 token，我们将其称之为 Smart Token。Smart  Token 能够被自由地访问，能够被任意第三方直接使用，也能给调用它的第三方提供完整的信息，这就是 TokenScript 要做的事情。

Payment 类 Smart Token

有了 Smart Token 后，不同的应用可以使用它，不同的平台也可以使用它，AlphaWallet 就是移动端 iOS 和安卓上使用 Smart Token 的一个平台，二者是这样一种关系。

现在我们在和 MakerDAO 写 CDP、DAI、xDAI 的 TokenScript 文件，xDAI 和 DAI 的已经写好了，然后我们在和 Compound 写 C Token 的 TokenScript 文件，以及 Uniswap 的这些 liquidity token 的 TokenScript 文件。

这些文件写好后，任意第三方可以像拼积木一样，直接把 DAI 丢进 Compound 拿出 cDai，把 cDai 丢进 Uniswap 拿出 cDai 的 liquidity token，这样能赚取利息加上手续费，任意一个网站都可以在它的网站上呈现 CDP 的内容，都能读懂这到底是什么，都能调用它的功能。

营长：你认为未来的 Web3.0 是怎样的？TokenScript 如何助力 Web3.0？

张中南：区块链给了一个可能性，原本互联网在设计时里面是没有所谓的授权、验证这些功能的，所以互联网里出现了大量的所谓可信第三方来做这些验证，来把这些原本不能够被验证的信息，通过它来验证，这样才能使用，要不然代表了价值和所有权这种类型的信息，不经过一个可信第三方验证是没有办法被使用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我现在通过互联网给你发了一个信息，说我给你转了10块钱，你真的收到了这10块钱吗？不是。但如果我通过微信可信第三方和你说我转了10块钱给你，这样的话你就是真的收到了10块钱，因为它在中间承担可信第三方来验证这些信息，来让这些信息可以被使用，可以被当做有价值的信息和有所有权的信息来使用。

所以，区块链就提供了一个可能性，即可以用区块链来代替这些可信第三方，也就是说这些信息的验证不再需要由可信第三方来做，而是通过区块链来完成，用区块链替代可信第三方。

替代之后会带来什么变化？我们看到了两个最大的用例：

1、已经 token 化且代表着权益或价值的信息可以在区块链内实现低摩擦流通，就是在一个低摩擦市场内流通，无论是别人转给你，还是跟其它 token 互换，转来转去，这些摩擦都非常小，这是因为每一次转换或交易不再需要经过一个或几个中心化的可信第三方，而是直接通过区块链把它替代掉，就类似于点对点的实现。这个实施起来的摩擦就小很多，尤其是在跨不同机构可信第三方的情况下，假如全世界都相信一个可信第三方的话，那这个可信第三方就是区块链本身了。

主要问题是，如今整个互联网内有无数个可信第三方，当有代表同样价值权益的信息在 A 和 B 之间传输时，可能是经过了这个可信第三方，但在 A 和 D 之间传输时，就可能要先经过这个可信第三方，然后再经过另外一个可信第三方，要经过很多个，每一次都是有集成的需求，而且都有摩擦。如果这些代表的是交易，就意味着每一个可信第三方都会在中间切一刀，或者设置一个门槛，或收取一些费用，这就都变成摩擦了，都变成阻力了。

所以，这是 Web3.0 的一个用例，即 token 化的价值或权益可以低摩擦地流通起来。

2、在权益不转让的情况下，这些 token 本身，这些被 token 化的权益或价值本身是特别好的互联网服务集成点，也就是说可以依照 token 化的信息直接给你提供相对应的服务。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类似于跟我个人相关联的信息，像我是谁、我做过什么这种类型的信息，是没有所有权转让场景的，因为我不会把我的信息转给你，不会把这些信息直接变成你的，但这些信息的 token 化具有非常大的作用。

就是说当有任意第三方需要依据这种类型的信息给你提供服务时，它不再需要连接到不同可信第三方上面去验证这些信息。当我想要使用“我是谁”时，我直接就能用这个信息了；当我要想使用“我做过什么”时，我直接就能用 token 化的“我做过什么”这个信息；而如果依据我是谁，或我做过什么，要给我提供服务时，它不需要连接到中心化的可信第三方了，它依据 token 代表的完整信息直接就可以给我提供服务了。

这里有个例子，相当于我一直在用微信构建我的 network，微信现在把代表 network 的这些信息全部都做成 token，不一定是区块链 token，全部都用密码学处理了一遍，都变成 token 发还到我这边来。

这样的话，我可以直接把这些 token 用到 Facebook 上，同样的 network 在 Facebook 上就可以直接用了。也可以变成你用微信，我用 Facebook，但咱们两个可以无缝地交流，因为微信和 Facebook 的集成点是代表 network 的 token，而不需要这两个系统间有任何的集成。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 Web3.0，这些各种各样的 token 为现有的互联网提供了集成层，这样就从原来集成到大型的可信第三方上变成了集成到 token 上，token 是在用户这一端，也就变成集成到用户这一端，就集成了所有服务。

这是区块链或 Web 3.0 的两个最大用例，我们看到的 Web3.0 应该是这样的，所有东西是无限集成的，你可以一次一连串集成1000个不同的东西，然后享受一个特别方便的服务，这都是有可能的。

如今，在中国做区块链很难

营长：AlphaWallet 的 roadmap 是怎样的？目前正处于哪一阶段？在中国的布局是怎样的？

张中南：路线就是开发两方面的东西，虽然比较复杂。

一方面，我们在逐步地改进和完善 TokenScript 技术框架，这个技术框架的改进和完善是结合着应用层面的一些应用来不断改善的。开发方面，时间点是每 3 个月有一个计划，就要做到什么东西，那些就比较具体了。我们这3个月达成了3个小的 Sprint，其中一个是把钱包的用户体验进一步提升。

大的层面上，相当于 TokenScript 和钱包基础功能的交替，每 3 个月交替来做，预计在今年底可以全部完善 TokenScript 的几个核心功能模块，包括对 Event 的支持、对 Object 的支持这些比较关键性的事情，能够完整地支持各种各样的应用。

此外，我们还要把钱包的易用性做完，把用户体验的改进做完，并开始逐步地支持多链，也就是说在今年年底开始支持多链，那时我们肯定会加入比特币以及以太坊 2.0 信标链等。

至于在中国的布局，我们的看法是这样的，我之前描述了两个，一个是价值流通、一个是集成。如果有一个特别大的中心化节点，大家都信它，那就不用区块链了，这就是中国的现状。微信、支付宝都是特别大的节点，大家都相信它，你为什么还用区块链？它已经足够方便、足够高效了，在它上面流通摩擦力也很小。

所以，我觉得在应用层面来说，如果想要基于区块链技术解决方案和微信、支付宝比拼的话，还是会有很久、很长的路要走，只有等到中心化集成撞到天花板时才能成功，这事是会有天花板的，因为一个中心化的系统不可能无限地集成服务。

但在 token 端，集成到 token 上的模式是可以无限集成的，所以当微信、支付宝等这种中心化系统撞到天花板、用户需求却仍旧快速增长时，拐点就出现了，新的技术就会替代旧技术，然后来继续满足用户的需求。

因此，我们没有特意发展中国用户，但我们仍在持续关注中国开发者。我们每次回来都会做各种各样的开发者活动，而且我们跟中国的开发者社区一直都关联得特别紧密，包括以太坊的开发者社区，包括其它公链的开发者社区，以及不只是基于区块链的开发者社区，各种各样的开发者社区我们都有特别紧密的合作。所以，我们关注更多的是中国的开发者。

营长：你认为区块链目前处于哪一发展阶段？进入下一发展阶段需具备哪些条件？

张中南：我觉得现在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早期，如果说要走100步的话，第 1 步可能还没有完整地迈出去，可能现在的状态是零点几步。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很多人讲所谓的基于数字货币的支付，其实都不是支付，如果这个“1”迈过去了，可能就是基于数据货币的支付做出来了。但现在大部分人讲的数字货币支付只是基于数字货币的点对点转移，这不是支付，只是转账。

支付概念很清楚，是一个货款兑付的过程，在有了互联网后，支付的概念就是，我这边付给你钱，你另外一端还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票据，或代表了某一样价值，或某一样权益的信息。现在的情况是，加密货币这端已经 token 化了，变成了基于区块链的 token，但另外一端没有 token 化，这就是笑话。

你用一个去中心化的账本，去对接一个中心化的账本，会发生什么？

我要在这个商店网购，这个商店说我接收以太币了，大家挺高兴，能支付了。实际上是我把以太币转到他商店的某一个账户里，然后他拿中心账本去跟以太币账户里的钱数对，对上之后，中心化系统会标记说这个钱到了，此时发货权益的信息才会传到另外一端，这完全 0 好处。对于用户和商家来说都是 0 好处，我费那么大劲有什么意义？我用的支付宝、用信用卡都是一个完整的链条，我不需要对着一个去中心化的账本去做原本中心化系统可以做的事情，这样的支付是完全没有用途、没有意义的。

怎样才有意义呢？只有交付这一端也 token 化后才有意义。也就是说实现去中心化的原子交换，我的以太币一打到这个账户的智能合约中，这个合约就自动生成一个 deliver tokenr（交付 token），这个 deliver token 代表什么呢？如果是具体网上购物场景，可以说我这个以太币一打过去，一个原子化交易就即时发生了，我这一端就收到了一个 ownership token，说我买了什么东西。

deliver side SmartToken, AirBNB token

与此同时，我可能会收到一个跟这个相关联的 insurance token（保险 token），如果这是一个物理商品，我可能还会收到一个 delivery token（递送 token），代表我有权指定一个快递公司把这个东西从哪里取回来给我送到这里来。

只有把这一端这些信息都 token 化了，使用数字货币支付才有意义。我给了钱，肯定能收到这些 token，肯定能收到这个货，或者我给了货，100%能收到钱，不会出现中心化状态里的我付了钱拿不到货，我给了货拿不到钱这种事情。

然后才能够实现所谓的 Programable money，要不然 Programable money 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你说我按小时给你付费，你支持这个东西，你做的是什么？我用一个中心化的东西监视着我这个钱包，看着这半个小时的付费，这个过程不是原子化，是断开的，是不受你控制的。

deliver side SmartToken, car token

所以，这些都没有意义，还很远，离真正能用的场景还很远，但现在已经看到一些 DeFi（去中心化金融）相关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货款兑付的状态，一个金融合约在那里，它的产品、服务就是你把以太币放进去，它给你 DAI，你把 DAI 放进去，它给你 cDAI。

之所以它能够有特别大的使用价值和潜力，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原子性，我给了钱，我把这些东西给过去，我放了 DAI，进去拿了 cDAI，我肯定会拿到 cDAI，我要把 cDAI 还回去，我百分百会拿到 DAI。而且这基于一定逻辑，也就是说当我放 DAI 进去，每一个区块都开始给我配 interest（利息），当我把 cDAI 还回去时，你会还给我更多的 DAI，而且都是编程好的，这是一个完整的 deliver vs payment。

DvP deliver vs payment 示意图

与此同时，因为这些都是基于合约的服务，所以集成起来特别地容易，就像 Compound、MarketDao 的 CDP 一样，上面可能有 8、9 个不同的 Portal，都调用的同一个合约，而且现在已看到有团队致力于写一个代理合约，把以太坊放进去，直接变成 Uniswap 里 cDAI 的 utility token，代理合约先把 DAI 放到 Compound 里，拿到 cDAI 的 token，再把 cDAI 的 token 放在 Uniswap，拿到 Uniswap 里的 cDAI liquidity token。

这样做的好处是，Compound 的 interest 加上 Uniswap 的手续费，两个叠加到一起，这个过程是一个原子化的，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集成美妙的地方。就是说它通过一个原子化的交易可以串起来无数多的服务，来给用户提供一个及其便利的服务。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半步还没有踏出去的原因。可能因为我们更期待看到更远的状态，所以我觉得现在还很早很早。如果只是炒币，大家做做对赌零和游戏这些事，你可能就会觉得已经迈得挺远了，大家看的远近不一样。 

Libra？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营长：你刚刚提到 Facebook，咱们就简单聊聊 Libra，你觉得 Libra 对整个区块链生态是一种助力还是一种打击？

张中南：我觉得挺好，分两方面说。

1、首先，如果 Libra 实现了它在白皮书里承诺的愿景，它就是一个无许可的公链。它现在是一部分是无许可，一部分是有许可的，出块的这些节点，或验证的这些节点需要获得许可，但这个链本身的数据访问和使用是无许可的，任意服务端都可以接进去，如果 Libra 上线，我们可能会在钱包里支持并接入它。

虽然这个承诺很好，但我对它是否能实现是有很大问号的，因为无论是从技术角度，还是从所谓的治理角度，感觉都实现不了。因为你一开始是有许可的，大家有了人、有了权益在手时，你就很难再把它开放出去了。另外，从技术角度来说，我也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样的技术演进路线来实现这个事情。

此外，永远不应该以去中心化或中心化作为目标，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满足用户的需求。也就是说所谓的去中心化或中心化永远不会是一个极端，而应是由用户需求加上现有技术解决方案促使平衡点在中心化和去中心化之间来回不断地移动。

一直以来，社会都是靠人的需求、用户的需求来驱动，不是靠理想驱动。我实现一个乌托邦，我实现一个完全去中心化，这驱动不了社会进步，也驱动不了技术进步。

2、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是第一个正规军大品牌在区块链行业做 to C 的事情，这是唯一的一个。腾讯、阿里和银行金融机构做的都是企业级的东西，也有互联网公司在做一些事情，但做的更多都是 B2B 的业务，没有跟用户接起来。

这是第一个大公司进来做用户方面的事情，是一件特别好、特别值得鼓励的事情，因为它能让老百姓开始了解这个事情，而不再只是大型金融机构、大型企业自己在里面捣鼓这些东西，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至于监管方面存在的一些挑战，因为它目前的模式是许可的，这种模式被监管起来就很容易，因为能找到头，我把你们几个掐死了，你就死了。

区块链开发者应有的样子

营长：工作之外你一般都会做哪些事情？

张中南：我之前在 Ticketbis 公司时，生活和工作平衡得特别好，住在澳大利亚，每天带着小孩、老婆享受阳光。离开 Ticketbis 创业，做的东西也都简单，有吃有喝，收入也都挺好。

但从2017年做 AlphaWallet 这个项目开始，用我老婆的话说就是，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家里其实会有一些意见，但既然认准这个事了，就一定要全力以赴去做。如今是一个工作狂，我的同事经常会在凌晨收到我的邮件。但周末会有一天带老婆孩子转一转。

营长：对中国的开发者说几句寄语吧！

张中南：我觉得中国的开发人群氛围特别好，我之前去过杭州、深圳和北京，大家都很想把握住这个机会做一番事业。另外一点，我始终认为中国人非常聪明，认为中国人在区块链领域一定会做出来一些很重大的突破或很好的应用。我想引用一位朋友的一句话，“区块链的宇宙中心在中国”，但我只同意一半。

我为什么相信一半呢？因为中国开发者在强大驱动力的推动下很多时候会更功利一些，更愿意做一些能很快看到效果或尽快实现回报的事，可能在创新、更深入研究的技术方面会稍微差一点，但已经比大多数地方好太多了，你去新加坡转一转就知道了，没有什么开发者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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